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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手。”孟时衍的口气里，是不同于以往的不耐烦。
宋听予是感觉得出来的，虽然孟时衍每一次都看她心烦的样子，但是哪一次不是半推半就？这一次不同，或者说是从露营回来之后就不同了。
他的态度冷漠又疏远。
“我做错什么了，你可以跟我说。”
“没有。”孟时衍推开了宋听予，“我头发还没吹干。”
意思是他要走。
但是宋听予不依不饶，她咬住下唇，一脸无辜得看着孟时衍：“今天你跟陈之禾出去一起吃饭，我都没有生气……好吧我承认是有点生气，但是我忍住了。你就不能也对我宽容一点吗？或者说，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好不好？”
宋听予真的有一种无妄之灾的感觉。
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，却招来他的不满。
“我和陈之禾出去是公事。”孟时衍又强调了一遍。
宋听予心头微微难过：“你每次都是公事，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澄清过跟陈之禾之间的绯闻？”
“她自己都不澄清，需要我去澄清？”孟时衍反问。
他眼神里的愠色明显，而且宋听予感觉到了他的针对。
“那孟时衍，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？”
宋听予的眼眶里面蓄满了眼泪，这一次她不是装的。
孟时衍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嘲讽，宋听予真真切切得捕捉到了。
“没有关系。”
宋听予闻言，当下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她的嘴唇皱在了一起，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眼泪，但是眼泪越滚越多，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。
孟时衍见她这幅样子，心底不忍，但是一想到今日饭局上陆持的话，他就愈发烦躁。
他原本就不在乎男女之事，所以也懒得问。
陈之禾之所以能够在他身边呆这么久，不是因为别的，而是因为陈之禾安静。
除了这次借着酒精跟陆持说了一堆气他的话之外，陈之禾向来安静，就算是看到了孟时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逛街，她都不会问，不会恼。
孟时衍遇到宋听予，倒是个例外。
“宋听予，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下两次到此为止。”
宋听予的心头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纸，蜷缩在了一起，每呼吸一次都是一次窒痛。
她的指甲在孟时衍看不到的地方掐入了手掌心里。
她看着他，眼睛湿润：“你是嫌我烦了吗？”
“是。”孟时衍一个字，直接击溃了宋听予所有的坚强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于孟时衍的任何话都不会难过，毕竟她根本就不喜欢孟时衍。
她对他，更像是在做攻略，是游戏里的一个任务。
不带感情得完成任务，会更有利于任务的完成。
但是此时的宋听予，却觉得自己对孟时衍，好像并不是没有感情。
起码，当孟时衍这一次说出拒绝她的话的时候，比起前两次，她的心要更加难过。
不，是很难过。
“可是之前还好好的，我感觉你跟我在一起也很开心。”宋听予的眼泪不受自己控制，掉落下来凝聚在下巴上，形成了一滴水珠。
“只是你感觉。”孟时衍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。
孟时衍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今天他不想跟宋听予继续争执。
宋听予当下听到这样的话，心愈发绞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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