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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. 认尸

一周后,假小子终于来到了学校。她的模样与之前完全不同,如同一枚霜打的茄子,瘪了下去,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和活泼。明显地,她还没有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。

秦小柯见到她后,心里不禁一紧。她知道假小子已经成了孤儿,小柯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:“至少还有我!”

假小子默默地听着,手插在裤兜里,没有回答。她只是一直走着,头也不抬。

秦小柯一直跟着,突然,假小子停下脚步,小柯问道:“有什么线索吗?”

假小子停下了脚步,但仍然没有回头。她静静地站在原地,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她望着远方,嘴角微微抽动,似乎在挣扎着,片刻之后,她说:“你敢陪我去认尸吗?”

秦小柯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恐惧,结结巴巴地问:“认尸?”

过了一会儿,假小子终于转过身来,目光有些迷离。她的声音虽然微弱,但却充满了坚定:“我爸爸……他不会再回来了。我一直想告诉他些什么,可是现在……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。你敢和我去认尸吗?”

“去就去,有什么不敢!”秦小柯为了表现自己的担当,答应了。

放学后,秦小柯和假小子打的士来到殡仪馆。墙壁上的陈旧壁纸剥落,昏暗的灯光投下了令人不安的阴影。

假小子紧紧地握着秦小柯的手,她的指尖微微颤抖。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惊呆了,怎么会是两个小学生?

工作人员(惊讶地):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?怎么会来到殡仪馆?

秦小柯(紧张地):我……我陪她来认尸,她爸,贾委,在里面。

小柯用手指了指殡仪馆入口……

工作人员(略带怀疑地):认尸?就你们两个小孩?你们应该找老师或者家长帮助啊,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?

秦小柯(挣扎地):她的家长躺里面了,我是她最好的朋友,算不算?

工作人员打了一个电话确认后,说:“请跟我来。”

她们慢慢地走过一排排静静躺着的棺木,每一具尸体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。墙上的病房标示牌指引着她们到达了目的地。

当她们走进尸体认定室时,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,令秦小柯的胃一阵翻腾。室内只有微弱的灯光,用白布盖着。

假小子怯怯地走到一个身影模糊的尸体前,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了白色的布巾。她的父亲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,已经被时间和死亡的痕迹所侵蚀,变得面目全非。

假小子凄厉地尖叫起来,失声痛哭。秦小柯一时间也被吓懵了,两个小孩颤抖地抱在一起。尸体认定室中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氛围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死亡所笼罩。

秦小柯没想到假小子还有如此一面,在她签了字后,拉着秦小柯的手走出了殡仪馆。

“谢谢你,陪我来认尸。现在,我不再害怕面对他的离去了。”假小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。

走出殡仪馆,就像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在湛蓝的天空下,假小子和秦小柯坐在被晨光染红的公园长椅上。假小子的目光望向远方,仿佛迷失在过去的记忆中。

“柯柯,你知道吗,我爸爸……“假小子的声音低沉而有些哽咽。

秦小柯感觉这画风有点怪异,称呼都变成“柯柯”了!

秦小柯第一次发觉这假小子长得一张英俊的脸庞,像极了卡通人物里的男主。

她不禁有些惊讶,这个平时总是穿着宽松的运动装的女孩,居然有着如此精致的五官和修长的身材。

两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孩,懵懵懂懂……

“怎么了?”假小子突然抬起头,发现秦小柯一直在盯着她看。

“没什么。”秦小柯赶紧低下头,欲言又止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?”假小子突然问道。

“不是,我只是觉得你很有个性。”秦小柯赶紧解释道。

“有个性?”假小子似笑非笑,“我只是被当做男孩来养的女孩。”

“你来了吗?”秦小柯不好意思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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