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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都说方子是自己写的。”
济世堂内,王得全嵌在檀木椅里,端起茶盏呷了一口,这才慢悠悠问道:“谁在撒谎?若是让本官查出来,可不会轻饶了他。”
满仁义与满庭芳各执一词,王得全便借了济世堂就地审案,门外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嘴上不说,心里都希望满庭芳赢了这桩案子,好让王知州狠狠惩治满仁义。
韩郴站在椅子后面,目光在人群中梭巡,好不容易在医馆角落里找到虞雁书,赶紧隔空向她使眼色:嫂嫂,你让我想办法把王知州带来,现在这是怎么回事?
他与满仁义蛇鼠一窝,怎么可能公正断案?
虞雁书回给韩郴一个放心的眼神。韩郴如何放心得下,可是他又无计可施,只能强装镇定,内心默默祈祷。
满仁义上前一步,躬身向王得全行礼:“知州大人,怪病爆发以来,济世堂听从您的命令,日夜研究治病方法,这些您都是知道的。”
王得全嗯了一声。
“得知第一例病症出现在花子巷,草民当即决定冒着被感染的风险亲自前往,查出怪病缘由。幸好在百花娘娘和您的庇佑下,草民平安归来,连夜写出方子给您过目,这些您也是知道的,草民怎么可能撒谎?”
满仁义说的头头是道,王得全随手把茶盏搁到桌上,下巴微抬,睨着满庭芳:“你呢?你的方子怎么来的?”
“回禀知州大人,民女去了花子巷,发现了疫病起因,这才写出正气汤的方子。满仁义得知之后假意答应提供药材,从我手中将其骗走。”
“一派胡言,你分明是在照搬我说的话!”
满仁义拔高声音,挥袖扫向门外,邀请百姓给他评理:“诸位听听,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。”
满庭芳并不慌张,问满仁义:“你何时去的花子巷?与谁同行?”
“二月廿二,只我一人。那种危险之地,我怎能让平儿随我同去?”
平儿是满仁义的小厮,闻言赶紧小跑上前为满仁义作证:“我们东家确实去了花子巷,我也想去,被东家劝了回来。”
“第一位患者是男是女?”
“是位婆子。”
“疫病因何而起?”
“因为这婆子胆大包天,竟然敢吃人肉。”
满仁义对答如流,显然私下做了准备。“我也想问问你,贤侄女,你去花子巷又有谁能作证?这次可不要再学我说话。”
“我能。”虞雁书应声走出人群,王得全见她出来,咧开嘴角,方才他就一直在找虞雁书的身影,只是碍于人多不好表现出来。
“原来是百花娘子,你不是韩郴的……什么什么亲戚,与这位满娘子也相识吗?”
韩郴把头埋了下去。
虞雁书挑重点回答:“二月廿二我也去了花子巷,只见到满庭芳大夫,不曾见过满仁义大夫。”
“大人,她的证言不能相信。”满仁义急急打断虞雁书,“她与满庭芳相识,自然会向着满庭芳。而且她又不会医术,去花子巷做什么?”
“既然如此,那么平儿的证言也不能信。”虞雁书并不与满仁义争论,只说自己该说的话,有没有道理众人听得出来。
围观百姓窃窃私语,都觉得虞雁书说的没错。王得全略抬起手,示意众人安静。
“你二人谁还有别的证人?”
“回禀大人,草民那天去得匆忙,确实没有别的证人,只是这方子千真万确是我先交给您的,总不能因为满庭芳和这位娘子联合起来说了几句话就怀疑我吧。”
满庭芳微微一笑:“二叔,你就算去得再匆忙,也不至于没有任何人看见你的身影。”
“我说没有便没有,你以为我跟你那早死的阿耶一样,偏爱装模作样?”
“是吗?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人?”
听见满仁义侮辱自己的父亲,满庭芳冷下眸子,目光如有实质,看得满仁义忽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能为满大夫作证。”
人群后方响起一道清凌凌的女郎声音,众人寻声去看,只见张老婆子被阿饶扶着缓缓走来,她的伤口结了痂,浑身裹得严严实实,只看面色,绝对想不到不久前她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阿饶扶着张老婆子站定,昂首挺胸说道:“我能为满庭芳大夫作证,是她救了我的阿婆。”
满仁义呼吸一滞,惊疑不定地望着二人: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阿饶瞪他一眼:“至于这位满仁义大夫,你从未去过花子巷,自然不认识我,更不认识我阿婆——诸位父老乡亲,我阿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食了人肉,这才遭此劫难,满仁义根本不了解情况就在这里大放厥词,他才是撒谎的骗子!”
哪个证人能比得上当事人更有说服力?阿娆与张老婆子的到场,让满仁义的说辞瞬间站不住脚。一想到满仁义偷了治病方子又坐地起价,百姓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。
“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。”
“把钱还给我们!”
“知州大人,请您一定严惩满仁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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